堂前茶几(童话小能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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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若浮尘(堂良)十

 清早周航睁开眼睛的时候,还在孟鹤堂怀里,窗外似乎停了只画眉,歇脚的时候发出两声短促而婉转的叫声。

    孟鹤堂身上还混着浓烈酒气,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。昨夜睡得太沉,到这时才察觉到半边身子压得发麻,周航轻微地扭转身子,试图不吵醒孟鹤堂悄声起床。

    可是刚一动弹,孟鹤堂的手臂就收紧了,还翻了个身,用腿把周航彻底压住,下巴抵在他额头上。

    周航立刻屏住呼吸,一点都不敢动了,体温透过柔软的T恤抚在脸颊上,暖烘烘的发烫。

    想起昨晚说的话,周航觉得脸红,怎么自己没喝酒也胡言乱语了,不敢吵醒孟鹤堂,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才好。不过就算是胡言乱语,也是自己心里真心实意的胡言乱语。周航想着,忽然小小声说道:“孟哥,我这辈子都只给你捧哏。”

    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,嘿嘿笑着把头埋了下去,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方向,孟鹤堂已经睁开了精亮的双眼,露出令人心跳的温暖笑意,晨光已经洒满半边雪白的枕头。

    电话声不合时宜地响起,打断了这绵绵的安宁。孟鹤堂从床头捞起电话,还没开口,电话那头就喊道:“大爷的,儿子,昨晚是不是你灌我酒的?害我跪厕所吐了半宿。”

    “儿子,谁灌酒谁是孙子。”孟鹤堂和烧饼两人,儿子孙子的来回掰扯了几句。“大清早的到底什么事!”

    “师父给你打电话了吗?”烧饼问道。

    “没有啊,什么事?”

    “那还是等师父和你说吧,挂了,免得耽搁他老人家一直占线。”烧饼说完立刻挂断电话,留下一脸迷茫的孟鹤堂。

    周航趁这机会,赶紧没事人一样溜了出去,孟鹤堂想喊他,还没开口,电话又打了进来,这回真的是师父。

    “小孟。”

    “哎,师父。”

    “和你说件事——”

    “您说。”

    “我想把你和周航放到五队,跟着烧饼他们,小剧场多打磨打磨是有好处的,你们看怎么样,吃得了苦吗?”

    “谢谢师父!”孟鹤堂挺直肩背,就像郭德纲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一样。

    “谢什么,该你的就是你的,不该你的我送到你手上也没用,懂我的意思吗?”

    “明白,我们会努力的。”

    “哎,好孩子,那就这样。”

    挂了电话孟鹤堂跳下床,想套上鞋子匆忙间却穿歪了,差点一个踉跄载倒。冲进卫生间的时候周航正在刷牙,被孟鹤堂两手一拍脸,泡沫从嘴角溢了出来。

    “师父把我们排到了五队!”

    “真的?”看见孟鹤堂高兴,周航心里比什么都满足。

    思前想后,这个机会来的太凑巧,听烧饼的口气,也是刚知道消息。孟鹤堂拿起手机给张云雷发了条短信——“是你吗?”

    “是我。”简洁的回答一如张云雷透亮干脆的为人。片刻又跟过来一条,“好好演。”

    如果说谢谢的话,可能会被张云雷挠花自己这张帅得天妒人怨的脸,现在能做的就是认真说相声,别对不起师父和张云雷的一片情谊。

    孟鹤堂迫不及待地带着周航赶到湖广会馆,烧饼来得早,虽然嘴上不着四六,实际上凡事不过他手,他是绝对不放心的。

    “哟,欢迎新队员。”烧饼换了水裤,上身还是黑色T恤,看到孟鹤堂立刻迎了上来。

    “以后可得叫你队长了啊。”孟鹤堂笑道,交情是交情,规矩是规矩。

    “什么队长,客套那些个什么。”

    周航一直站在孟鹤堂身后,一会拉着他的手臂,一会拽着他的衣袖,很局促的样子。

    “来,这就是我们以后的队长,你昨晚见过的——朱云峰,不过大家都叫他烧饼。”孟鹤堂伸手把周航牵出来,怕他怯生,一直没敢放开手,“你就随便叫,队长,饼哥,都成。”

    “队长。”周航赶紧喊了一声。

    “咦——”烧饼探究地上下可劲儿地打量周航。

    “干啥呢?不是见过吗?”孟鹤堂把人往身后挡了挡,“就我搭档了,师父还没给字,叫周航。”

    烧饼嘿嘿笑着直摆手:“没什么没什么,就是啊,好奇。啧~你说啊,昨晚他脸上好像写着两行字——生人勿近。尤其是姓孟的。今天这是怎么了,跟个没断奶的小狗似得,恨不得挂在你身上了。你说,你昨晚干了什么?”

    孟鹤堂一推烧饼的肩膀,瞪了他一眼:“你好意思说,我昨晚给你灌成了狗,我还能干什么!”

    “可不就是酒后才能干什么吗?”

    “去你的吧。”

    烧饼笑得前仰后合,末了拍拍周航的肩膀说道:“别在意啊,我们就是开玩笑,大家都是师兄弟,别见外,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。”

    “好。”周航仰着脸,眯起眼睛奶声奶气地笑道。

    烧饼不禁抬了抬眉,这和昨晚那团低气压真的是同一个人吗?

    “这周的节目单已经出来了,下周开始排你们,你们先商量下,把拿手点的活儿报给我。紧着你们的安排,怎么也要给我兄弟打响第一炮。”烧饼办事还是一等一的靠谱。

    “谢谢啊。”孟鹤堂打从心眼里感激。

    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,你再说一遍试试!”烧饼指头戳到孟鹤堂鼻尖子上,“再说谢谢,你信不信我喝死你!”

    周航站在身侧,见状也不说话,只是紧紧抓住孟鹤堂T恤下摆,像是想要护住他似得。

    接下来的几天,除了吃喝睡,周航一有时间就抓住孟鹤堂对词,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很紧张。

    为了更好的观察自己的表情,孟鹤堂干脆把书房的小床撤了,在墙上贴了面一米多宽的镜子,两人就站在镜子面前,每一次都当做真实演出一样对词,一丝一毫的细节也不懈怠。

    不过两人现在的主要问题倒不是忘词,而是只要孟鹤堂一做出搞怪的表情,周航就笑场。每每捧着肚子坐在地上起不来,孟鹤堂只能蹲在一旁看着他傻笑。

    “小肉球,咱能稍微控制一下表情吗?”

    “不行——孟哥。”周航捂着脸,腾出一只手来拼命摆着,“孟哥,咱们先老老实实地把活演完,你要加戏,先让我适应适应。”

    “行,从今天起就让你慢慢适应,我演个小动物什么的可拿手了。你看,眼镜蛇,略略略略~”孟鹤堂竖起一只手。

    “哈哈哈哈,你赶紧去世!”周航好不容易抬起头来,又被逗的笑躺在地,伸脚就想踹孟鹤堂,却反而被一手抓住脚踝。

    “像不像,像不像,嗳,你也来个试试。”孟鹤堂压住他的腿,跟着侧躺在地,撑着手臂看他,“嗳,咱能起来么,你见过说相声躺着说的吗?两人躺着演的那叫相声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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